铺天盖地的花从身体下涌上来,花香的气味浓郁过头,变得呛人。
椿花有这么浓烈糜艳的香气吗?好像有谁站在花丛里,拿着一根绳索,随时准备把路人绞杀般的浓香。
她朝天伸长手臂,竭尽所能,徒劳无功。
碗盏般大小的椿花一朵接一朵涌上来,夹杂她的发丝间,肩颈或是臂弯,还有脚踝。
迫不及待盛放的花朵像是喷涌出地表的泉水,眨眼间将她整个吞噬进浓艳的花丛。只剩下她的一只手臂兀自伸出团团簇簇花朵的包围,像是一只被遗忘的风向仪。
信子几乎以为自己被丢进了水里一般。恣意生长的植物们抢夺走仅剩不多的空气,致使肺部在强烈的窒息感下抽痛起来。
她难受地抱紧压在身上的秋月。
呼吸、呼吸变得好困难……
秋月的长发冰凉地落在身上、手臂上、脸上,随着呼吸的纠缠,好像有生命似的活过来,变成游动在身上的蛇。
它们抓住她,不让她逃走。
当她难受地仰起下颌,露出脆弱的脖颈,断断续续地诉说着痛苦。有人凑过来,吻住她发凉的双唇,随后宛如是树的汁液般清凉甘甜的液体被哺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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