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细白修长的脖颈上,出现一片斑驳的青紫,有两道淤痕甚至紫得发黑,看上去很是恐怖,哪还能往旖旎方面想。
“可能是病气。”江云悠捂着嘴咳了两声,哑着嗓音虚弱地说,“臣该喝药了。”
她刚才趁着跪坐的遮掩,抓紧时间给自己进行了一个揪痧。
这算是一个土方子——将中指和食指弯曲如钩去揪皮肤,形成一个瘀血来达到治疗的效果,一般在肩部、背部、颈部。
上辈子她小的时候去不起医院,但凡有个不舒服,都是先自己揪痧。
颈部其实是她最不喜欢的位置,疼且不美观,只是此刻没有办法,时间紧,又怕病气不显,下手就狠了些。
但好像有些太狠,宁邵被唬住了。
宁国的大夫没有揪痧这一方子,至少官家从未听闻,而江鸿羽知道,还是因为他曾打过几年苦仗,也有太多抓不了药的兵,江云悠知道后,就无意间将这个揪痧说到了他面前。
这是他们父女俩的默契。
她坠地摔得四分五裂的心,好像又重新合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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