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像一瞬间,他们就都认识我了,而在此之前的我仿佛不存在一样。”凯瑟琳轻声说。
“不要为此焦虑,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你之前的曝光实在太少,”霍利看透了她的想法,“星战一定会让你定型,那艘大船也一样,但你应该先接受这种定型,然后打破形象挑战自己,因为出名总比没名气好。只要你保持你的天赋和刻苦,机会没那么容易与你失之交臂的。”
“就像你把我推荐给朱迪·福斯特一样。”凯瑟琳望着她说。
“是啊。好莱坞有一堆势利眼,但始终还是会有人欣赏创作电影的本质,凯瑟琳·赫本对你的外祖母就是这样。十几年前,我去科恩兄弟那里试镜时,因为我签了百老汇的半年演出合同,他们等不了那么久,所以我把角色让给了我的朋友弗朗西斯·麦克多蒙德,她用一部血迷宫成功走进了影坛,然后直到今年——”霍利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感慨,“她拿到了那座奥斯卡小金人。”
“我和弗朗西斯都是纯粹的演员,而且我知道我演不了的角色,她能演得很出彩,所以我虽然羡慕,但最后还是能释然的。可是,你显然不会和我们走同一条路。”霍利看着她说。
是的,帕德梅这个角色不一样——她知道,即使她不演,娜塔莉·波特曼大概也能演得不错。而且她回不了头了,她接下了星战,只能尽力去做下一个哈里森·福特,而不是做被莱娅公主这个角色困扰半生、精神失常的凯丽·费雪。
霍利轻抚着凯瑟琳的黑发,又忍不住抚摸她光滑的脸颊,回忆着说:“你染成深色头发后,又让我想起芙洛拉了。一晃五六年过去,你那时候小小一个,多可爱黏人啊,怪不得简每次和我通话的时候,我们总是忍不住聊起你。凯瑟琳,你真的长大了,现在是个十八岁的大女孩了——但说实话,比起泰坦尼克号或者星球大战,我更关注的还是你那部战火中的伊甸园。我想前两部加起来,也许都会比不上你在后者中的自在发挥。虽然看的人肯定不会那么多,但电影本就是如此曲高和寡,你得到了在表演尽情释放的机会,就最好别希求更多了。”
凯瑟琳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我也一样,”她想起简·坎皮恩昨天对她提出的邀请,“霍利,我喜欢看星战,但我不会忘记我真正喜欢演的是什么。而且简和你说的话一模一样——她今年要担任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等我在意大利拍摄的时候,正好可以去玩玩。她在挂断电话前也是这么嘱咐我的。”
“我猜简说话可不会这么客气,她一定用她浓重的新西兰口音,批评你钻进了商业片的窟窿里不出来——当然,她也只是在开玩笑,”霍利笑了起来,旋即眼神温暖地望着她,“无论你遇见什么,都不要担心,你一定会有出头之日,因为在你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有天赋又有恒心的孩子。我期待你大放光彩的那天。”
她们之后聊了聊伊万·麦克格雷格,霍利今年刚和伊万拍完了一部爱情喜剧《天使爱情鸟笼伴》——凯瑟琳突然懂了,为什么霍利会为朱迪·霍丽德封后的那部绛帐海堂春说话。正因如此,霍利对伊万也算了解,她认为他性格不错,有一种讨人喜欢的敏感特质,能沉下心表演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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