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中间人,就算不想认识人都不可能,每天都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找她,问她这个地方的人什么时候到位,那个地方为什么岗位上没有人,谁谁又迟到了,谁谁又不遵守卫生防疫规定……
总之,鸡毛蒜皮的破事一大堆,金显珏都在与内宅隔离的东厢房长住了,根本没法回去。
不过,人际关系就是这么一层一层建立起来的。
别人有事找到金显珏头上,该是她的事,她就处理,不是她的事,她也能给人指条明路,让人去哪儿办事,或是明说这事应该找谁,从不说“不知道”“不清楚”“问别人”。
高效的“首问负责制”在这个年代的全世界都是十分罕见的高效操作。
只要不是与自己直接利益相关的事,“一问摇头三不知,有事没事别沾我”才是整个地球的常态,不管是沙俄、法兰西、英吉利……老牌帝国主义国家皆是如此。
因此,在本国被各个机构推三阻四的洋人医生们对雷厉风行的金显珏颇有好感。
金显珏带着玉霄找洋人医生,向他们要各个片区的防疫登记记录,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举手之劳,他们甚至就指一指登记册子放置的地方,让金显珏走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被通知来看信息的时候,玉霄以为金显珏是要她把册子上的信息读给她听。
可是,等医生一走,金显珏匆匆吩付一句:“我看这个架子上的,你看那个架子上的,发现有问题就告诉我!”
然后,金显珏的手指在登记册子的字迹上飞快下滑、翻页,整个动作流畅地不得了。
玉霄十分困惑:“你不是在山里长大的吗?是怎么识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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