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些小鬼本就没有袭击他,还是因为他被聂小倩看中而保护了下来,但她昨晚逃命时鬼吼鬼叫,正常人怎么也能听见这些动静了。
宁采臣却露出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道:“没有啊,难不成你是被什么东西惊扰了?仔细一瞧你这嘴上好似也多了个伤口……”
薛茗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唇瓣,传来刺痛感,脑子中一下闪回玉鹤的脸,耳朵腾地红起来,就赶忙转移话题,转头去问春夜秋生两个小厮,“你们也没听见?”
两个小厮也茫然地摇头,回答是一觉睡到天亮。
薛茗心里多少有点数,想来这三人昨晚也被鬼捂了耳朵,于是不再多问,只对宁采臣拱了拱手,道别。
“贤弟这就要走?”宁采臣颇为惊讶。
薛茗随便找了个借口:“家中老母亲病重,我此行本就是去求医,耽搁不得。”
宁采臣道:“好歹洗漱完,吃一口再上路。”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吉利,薛茗正是心灵脆弱的时候,最听不得“上路”“死”之类的话,于是连连摆手。
命都要没了,还洗漱个屁呢。薛茗不由分说地推拒,十万火急往外走,待行出十来步,最终还是从贪生怕死的心脏里抠出了那么一丁点的良心,转头对宁采臣道:“贤兄,这庙中有鬼,你听我一句劝快些走吧,莫要在此地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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