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你现在想要做什么呢?”少年很轻易地被说服了。

        “我需要利用「死神」的力量去解决生活里的困境,也需要维持现有的生活。”

        “真是‘既要又要’......早知道未来会成为这么麻烦的大人,我高中毕业那年就该吃安眠药自杀。”

        “安立透”捏着眉心,结束了自言自语的吐槽,“......我大概理解你的想法了......你希望为「死神」做一个全新的定义,把它从‘印象世界’隔绝到现实里封印起来,这样既不会对现实造成损毁,也不会破坏现有的生活,还能一定程度上使用它去解决麻烦,是吗?”

        “没错。”贪得无厌的社畜看向“安立透”,“成为人类的我无法做到这件事,但你不一样......既然你已经作为‘本我’独立出来了,干脆就趁机通过那面镜子刚才打穿的通道,带着「死神」一起前往现实吧。”

        “安立透”同自己的“本我”对视,“但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说不定以后遇到敌人,你拿在手里的就不再是收割灵魂的镰刀,而是没有任何杀伤性的雨伞了。”

        “挥舞雨伞去对付敌人,可是避免不了在泥泞里沾染满身脏污。”

        安立透看向操场上正在泥水里踢球的小学时代的自己。

        人类似乎总是这样,随着年纪增长,开始注重“体面”、在意旁人的眼光,变得越来越矜持,也越来越矫情。

        想要适应着在社会里生存,人们必须丢掉淋雨玩闹、惹得全身湿透的无畏,也必须抛弃掉为了娱乐自我而踏入泥泞的天真狂妄。

        那个在雨中奔跑的男孩刚刚踢输了球,正在撒泼耍赖,跟朋友们追逐打闹着上演“奥特曼欺负怪兽”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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