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一愣,回忆片刻,才道:“指出错漏如果还拐弯抹角,便不能起到警醒之效。”
“别紧张,”徐昭缨复又正色道:“公主最厌谄媚之徒,你有真才实学,直言便是。”说罢,她转身欲走,临到门前,又驻足道:“骨生石斑的解法,确已见效,这份人情,我记下了。”
在徐昭缨离开后,陈清当即盘膝入定,既为明日面见公主调整状态,亦为熟悉梦中身的变化。
太和之气流转经脉,如清泉涤荡。
与现世修行时的滞涩感不同,梦中世界灵气充沛得近乎奢侈,每一次吐纳都有灵气自发涌入,周天运转间修为便见增长。
“难怪梦中身进境神速。”他暗自感叹,“纵有天赋根基,若无这般天地灵气怕也难有这等进境。”
但他很快甩开杂念,当务之急是借这梦中机缘提升实力,以应对梦外危机,想多了也无用。
夜幕降临,陈清依旧静坐调息,既作休憩,亦在梳理这一年半的经历。
先前梦中醒来,他只顾修行记忆,又因徐昭缨来访而草草带过,明日面见公主,若被问及过往细节,必须能对答如流才行,省得节外生枝。
记忆如潮,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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