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一队镇海司战兵呼喝,引着陈清等人,走向玄铁台中央那座森然的黑色楼阁。
惠痴和尚望着陈清步入楼阁,便道:“即便你我噤声,洞玄镜一照,陈掌门根底岂非尽入朝廷法眼?”
“过虑了。”玄沼子捋须笑道:“洞玄镜不过是天工府量产之物,朝廷供奉持之,能窥境界、辨真元已是极限,岂能勘破气运玄机?况且……”
他话锋一转,语气笃定:“大炎朝廷行事首重秩序平衡,陈清身为一门之尊,非无根浮萍,只要不悖逆法度,朝廷岂会如那些宗门般,强掳豪夺?”
观海阁中,一间内室。
此处布置典雅,与外间玄铁森然迥异。
有三人围坐。
上首一白须老者,面容清癯,乃是朝廷供奉、天工府长老徐衍。
下首一青年男子,腰悬铜镜,眉宇间带着锐气与紧张,乃徐衍新收之徒,凌晓。
右侧,则坐着那在玄铁台上宣告的青袍官员苏直谨,正为二人斟茶。
“师父,首次独立掌镜,弟子着实忐忑。”凌晓看向徐衍,“这借器观人,于万千差异中求索大道真意,弟子唯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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