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放假了!”苗若兰道。

        “放假这么早?”

        “嗯……你们在说什么啊?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沉重?”苗若兰将围巾朝架子上一搭,搬张椅子坐到了火炉边。

        “还不是你哥的亲事?”妈妈轻轻叹口气:“香木河那边的那个女孩子答应倒是答应了,但彩礼一开口38万8,这不是要命吗?”

        “啊?38万8!她还真敢要!”苗若兰道:“她对钱有没有概念?”

        “谁说不是呢?”妈妈道:“38万8,正常人家谁拿得出来?我们家里最多也只能凑十万,到时候酒席钱还得借……志刚,你那边能不能预支点工资?”

        老爸手中的烟又颤了一把:“预支工资?我五十好几了,三千五一个月,就算能预支又得预支到什么时候?打工的人今年在那里打工,明年开年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人家老板怎么支?要不,算了吧……咱们穷家穷业的,养不起这么娇贵的媳妇。”

        “说什么屁话?”妈妈道:“俊儿谈个朋友容易吗?他都三十出头了,再晃个几年,二婚都找不着,就算砸锅卖铁,也得把媳妇接进来。”

        “砸锅卖铁,你砸啊!你卖啊,家里全给你,你只管卖,把我这把老骨头也卖了,就看值不值38万8!”老爸火了。

        “你冲我发什么火?有能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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