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翻开眼睑查看瞳孔,再检查陆逢时口鼻耳,用干净布巾轻轻拭去血迹,观察出血的颜色和量,最后才搭上腕脉,凝神细诊。
良久,孙郎中缓缓收回手,语气严肃的看向裴之砚:“裴官人,尊夫人这症状...实在蹊跷凶险!”
他指着陆逢时的口鼻耳处:“七窍之中,口鼻出血尚可见于激怒攻心、内腑受创或中毒之症。然这耳内出血...非是头颅遭受重击或颅内生变,极难出现。三者并现,更是罕见!此乃大凶之兆!”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疑惑不解,“然而,老夫反复诊其脉象,却非是濒危之人的散乱无根。其脉细弱沉迟,若有若无,倒像是...”
作为黎溪镇最有名的老郎中,几年前接触过一个与她情况类似的。
那人是个道士...
孙郎中斟酌着用词,看向裴之砚的目光带着探寻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像是心神魂魄过度损耗,以至于精、气、神三者皆被强行抽空,如同传说中的‘离魂’,又或者施展了某些禁忌之术,被反噬了本源!”
他加重了语气:“裴官人,此脉象绝非寻常惊吓劳累所致。尊夫人今日究竟遭遇何事?”
裴之砚拱手,神情凝重:“实不相瞒,今日内子随我去了镇郊私塾,处理冯夫子被害一案。”
孙郎中医术高超且见多识广,含糊其辞反而引人怀疑。
他便给出一个能解释现状又不暴露陆逢时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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