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半晌,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已听不出太多情绪,“你确实做到了。冯夫子案告破,阿逸的灾劫也已化解。有些事,我不会再追究!”
“然而,陆逢时,你觉得以你此刻的状态,能去哪里?孙郎中的话,你即便未亲耳听见,也该猜的到。”
裴之砚向前一步,身影在灯光下拉长,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心神魂魄过度损耗,精气神三者被强行抽空,本源反噬。
他言明,此症非药石可医,重在‘养’字,需绝对静养,需至亲之人日夜守护,以防不测。”
“你这模样,莫说去远在三十里外的清溪埠,便是走出这房门,吹一阵秋风,都可能再次倒下。”
清溪埠是原主娘家,与南新县一东一西,黎溪镇刚好隔在中间,天云寺村在黎溪镇偏东南方向。
陆逢时:“我也没说现在就回去...”
她提娘家,也只是个借口。
原主在娘家可没裴家过的舒坦。
裴之砚目光扫过无力倚靠在布枕上的身体,语气带着近乎冷酷的直白,戳破她可能抱有的幻想:“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要清楚,你的‘处理好了’,是用半条命换的。
“目前来说,裴之砚之妻的身份,对你来说是最大的保护伞,也是你唯一能安心“养”伤的地方。离开?你现在还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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