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田连滚带爬的进了公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嚎道。

        “马掌柜何至于此?贵公子又出了什么事?他跟孙总旗那点矛盾不都被本官化解开了吗?”裴少卿问道。

        马良田满脸愤怒和憋屈,哭天喊地道:“大人,孙总旗出尔反尔啊!”

        “什么?”裴少卿听见这话就心知肚明了,但是表面却故作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安敢如此?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掌柜你快快说来。”

        “就在方才,孙总旗以犬子奸杀有夫之妇为由将其下狱了。”马良田用手不断的拍着地板,满脸委屈的哭诉道:“大人,我马家为了跟他和解把脸都丢光了,可是他呢?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这也是在打您的脸啊!”

        “那么你儿子究竟有没有奸杀有夫之妇啊?”裴少卿不紧不慢的问了一句,不待其回答又说道:“而且要涉及武者的案子才归靖安卫管,你儿子莫非还带了家中武师一同作案?”

        马良田的哭喊声顿时戛然而止。

        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一样。

        吭吭哧哧的说道:“大人,就算犬子真干了这等糊涂事,但抛开事实不谈,孙总旗也不能直接抓人啊。”

        他知道自己儿子自从上次蜀味轩后就心情压抑、喜怒无常,这次奸杀他人也是为了发泄郁气,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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