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又低下头去飞快拨动算珠。
沈蕴:……
怎么回事?
恍惚间竟然有一种对方能抬头和自己说话,已经是给了自己莫大的尊重的感觉。
“办妥了,你这是……忙什么呢?”
司沅一边闷头算着,一边回答道:“在算我们司家的账目啊,母亲嫌繁琐,就全部丢给我了。”
沈蕴仔细看去,见那半人高的账册竟然摞了六七排,忍不住嘴角一抽。
“竟有这般数量?”
“唉……”司沅长叹一声,从账册里抬起半张脸,手下算珠声音更急:“母亲名下十七间炼器坊的账目,父亲东海材料行的分润,连几位兄长偷偷创办的私产账册……”
说着,她突然推倒两摞账本,露出被压皱的襦裙下摆:“也全在我这里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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