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为关,寒食渊。
临湖边有一座木屋。第一层架空着在湖面,木板台阶从湖边连着到了二层月台,台上一张桌子,桌上的棋盘与奁壶布满灰尘,只有天元上的黑子异常洁净,隐隐泛着冷光。
岑无妄坐在蒲团之上,垂眸凝视棋盘,漆黑纤长的睫毛在眼下倒出阴影,红袍落地绽开,如火焰铺散,无人敢踏足身侧,生怕燎人灼伤。
远处白影疾驰,带出一路的狂风,定在岑无妄身旁时,他抬手遮面,挡住席来的狂风,道:“何事?”
“我方才看到什么了!你动这破棋盘子了?”白影是位面容凌厉的白发少年,脖子上挂着银锁项圈,灰黑杏纹的圆领袍一侧从肩到腰是一圈白毛领,眼神野性,像深山中随时准备厮杀的狼。
“嗯?”岑无妄眼睛都未曾抬一下,好像世间种种皆不值一提。
“你好端端的,动这玩意儿做什么!”少年从棋盘看到岑无妄脸上,可半天他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少年更加急躁道:“棋盘落子便能纵横整个无为关,无论是谁,只要身处其中,都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受你操纵......但这也极耗灵力,你身体尚未痊愈,贸然动手,你也不好受的啊......还是说,你等了十五年,终于要做个了断了?”
岑无妄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少年坐到他的对面,放荡不羁地蜷着的右腿,一副已然看穿岑无妄的模样,道:“我知道,你要大开杀戒了!”
岑无妄:......
少年叹息一声,道:“我们一个好花焰,开开心心的出去,结果那样可怜的被你抱回来,看得我嚎了十天十夜!想想我就生气!是啊,我早觉得卫立心该死了,你若是要趁她在无为关之际动手,我双手双脚支持!”
“琅王。”岑无妄听他絮叨许久,终于看了他一眼道:“你若去杀她,我肯定不会拦你。”
“别啊!”琅王扭捏起来,气焰也荡然无存,道:“花焰为了卫立心连我俩都能抛下!我要是敢动她,花焰日后醒过来,岂不是得让我狼头落地!我才不自己跳进坑里呢!我看是关主自己不敢,尽想让我出头背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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