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一愣,想要思考什么,却发现脑子依旧空白一片,面前也依旧漆黑一片,可她今日对这片黑暗莫名升起一把无名火,静静地盯着漆黑一片的洞穴许久,终于抬起手一拳打穿土地,然后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地坐起身来,呆呆地抬头直视头顶刺眼的阳光,道:“好啊,我出来了。”
从此她与卫立心的缘分,如同阳光永不消失,是谁也抹不去的存在。
岑无妄听花焰讲述这故事的当日,一直沉默不语,琅王当时以为他只是不感兴趣而已。毕竟他对任何事情,都差不多是这副模样。
如今才明白,原来“差不多”,就是不一样。
琅王叹息一声,见不得岑无妄这副半死不活的落寞样,义愤填膺道:“关主你别难过啊!我们关主哪里比那个短命人君差!凭什么我们就要对她忍气吞声的!关主,原来不想告诉你的,但今日我实在气不过了!方才我去关外巡视,卫立心她这次不仅领着一群阴阳家上门,还浩浩荡荡带了十几驾马车,乌泱泱的都是人!那架势哪是来找我们谈判,简直是来占领无为关的!我看她是人君当久了,以为我们也是在她手下寻苟活之辈!我管她是花焰的爹还是她娘!今天我就取了她的狗命,大不了花焰回来把我打死了,也不能让关主受委屈了!”
“琅王。”岑无妄回头看他,幽深墨黑的眸子难以看透:“你放话出去,今日我要将卫立心的头放在识缘峰的界碑上,作装饰。”
琅王闻之一愣,随机笑起来露出个虎牙,兴奋道:“好嘞!关主威武霸气,我就知道你不会眼睁睁看我去送死的!我这就去传,哈哈哈看不给她们吓得屁滚尿流的!”
岑无妄望着他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手捧着暖炉,若有所思......
“夕岚!!!”花焰猛地从床上坐起,薄汗染湿了她的內衫,紧张得大口呼吸,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着,眼前好像还是卫立心的头颅滚落到自己面前的画面。
她下床时脚步一软,幸好扶住了床面才没有摔倒地上,她跌跌撞撞地走到堂屋的桌子旁,直接拿着茶壶对嘴便喝了个干净。可还是眼花缭乱,一会儿自己是在避世洞,一会儿又漆黑一片,一会儿视线才回到客栈的屋子里。
“道君,可歇息好了?”
敲门声夹杂着轻柔的询问,顿时将花焰拽回了现实之中。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在莫泽有一次询问后,终于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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