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岑无妄他是个有魔样没魔性的家伙,性情古怪,只爱独来独往,对于凑过来的妖魔从来都是闭门不见,没有半分野心。妖魔们无可奈何,只好在无为关找了个地方住着,等待他们未来的魔尊改变心意。

        春去秋来,他们在无为关待那么久,可岑无妄依然隐世不出。妖魔性子残暴,难免新生不满,它们不敢对岑无妄发泄,彼此间便发生些大大小小的冲突。

        积怨终于爆发,几方魔物间的厮杀,终于让这位露面。活下来的妖魔看到岑无妄的现身,以为他回心转意,厮杀得更用力,只愿这位未来魔主能高看自己一眼。

        岑无妄冷冷扫过地上的残肢鲜血,眉间戾气萦绕,道:“谁允许你们脏了这块地的?”

        活下来的妖魔只记得那日满天红鳞如花雨倾落,鳞片红得发着暗黑的光,看起来美艳妖冶,可片片坚硬锋利,速度快得只能在他们眼中留下残影。所有的红鳞纠缠成狂风,从战场席卷而过,霎那间战场上的所有魔物全部炸开,成了细密的血雾。红鳞回到岑无妄手里,并排搭成一把折扇,岑无妄手腕一动,一阵腥风将血雾吹散,他一言不语,又默默回到了他的寒食渊,仿佛只是出门散了个步。

        从此大家便明白,这魔主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唯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在无为关作恶杀人,所以越来越多的人来到无为关,赫然将这里视为能安身保命的圣地。

        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些妖魔鬼怪蠢的上天,这无为关每几年总要出些乱子。

        这话便是昨天花焰在客栈大堂听来的,隔壁桌的几个男子一个个扯着嗓子闲聊的,她毫不费力地将他们每一个字收入耳中。

        “那群山羊精真是没脑子,非要到无为关的村子里玩女人干什么?弄死她们还以为岑无妄不会在乎,这不转头就死了!啧啧,我听说啊,岑无妄直接把那群山羊精的角和四肢砍了下来,喂给山上野兽吃了个干净,下手可真狠啊,不愧是出生就能霍乱天下的魔!”

        “哦哦哦,这事我知道!可是我听说被糟蹋的姑娘,可都上吊自杀,那跟山羊精有什么关系?唉,真啰嗦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本事出条个跟人间一样的律法,要不我真怕哪天自己干了什么让岑无妄不顺心的,他的血雾就炸到我身上咯!”

        “说得对啊,那群山羊精本来就是畜生,不就是玩了几个女的,根本就罪不至死。况且你说他杀就杀了,又何必断了人家手脚?莫不是他终于暴露本性了,装不了主持公道的审判官,借机来发泄自己的施虐欲望!就看不惯他整天一副清高模样,哪像个魔主应该有的样子,我看他真不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红着脖子叫嚣着,说得兴头上了,对着地上又重重“呸”了一声,吐出一口痰在地上顺便踩了几脚。

        花焰听着他们粗俗的言论,没有了用餐的胃口,摸着手腕上的念珠准备起身让他们学会闭嘴,却被虞可期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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