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袍浅笑之人坐在石凳之上,眼尾一道红色茱萸纹印记,怀了半抱着一块象牙笏板,面前是一个半人高的巨石,石面平整光滑,像被利刃一刀切了出来,上面安置的棋盘虽厮杀惨烈,但已分出胜负。

        而他身后紧站着一人,面色冷峻浑身戾气,与白者相同的茱萸纹印在眼下,二人明明身处树荫之下,他却撑着一把半黑半百的金丝花纹油纸伞,不屑地看着胜负已定的局面。

        “你得意什么?”黑白二人对面的男子忍不住怒斥:“你下棋赢不了我,便叫兄长过来?几岁的孩子,还叫长辈告状了?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比我老几百上千岁的家伙们,真是不知害臊。”

        这男子头戴飘飘巾,一身麒麟藏青袍,气得不断挥着手上羽扇,赫然一位道士模样,只是少了些道骨仙风,多了份气急败坏。

        道士喋喋不休,又指责起来:“不是我说,见素你平日的棋风稳健,怎么今日学着抱朴这个莽夫一样,杀得血雨腥风,这,这,你看这棋面好看吗,下得有意思吗?”

        “有意思,赢了就有意思。”抱朴手腕偏了偏,伞几乎都在倾斜在了笑而不语的见素上方,得意道:“要什么好不好看?只有你爱搞这种虚头巴脑没用的东西。你还说我的棋风上不得台面,活该现在被杀的片甲不留。”

        道士沉下气来,摇羽扇的手也慢了下来,摇头晃脑道:“哦,那终究也不是你赢得我,不过是狐假虎威,手下败将耳!”

        “落居安你!”抱朴正要还嘴,被见素不着痕迹地挡住,他指间夹着黑子,清脆一声落在棋面,彻底掐死了白子最后一口气。

        落居安叹息幽怨道:“你再让我输下去,不担心我这个好友,被你气坏了身子吗。”

        见素收拾着黑子归奁,不紧不慢:“没事,你一介凡人本来也就活不长,若被我气的早死几年也好,到了阴间,我们还是会好生对待你的。”

        落居安白眼一翻,道:“算了,我还是好好活着吧。你们虽然成了阴间之主,但也是赎罪之身,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不去阴间增加你们的事务了!大家彼此怜惜吧,怎么,再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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