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靥依旧,只将脊梁微挺,却不起身,头冠悬垂下的朱紘也随他的幅度而扫过眼睫。
“我不过一介罪臣,能得叔父亲厚待是何其荣幸,叔父慈悲之心令我动容感怀,侄儿谅腐草之萤光,怎及天心之皓月。”
刘尧犹自含笑,端详向他,“看来柔然这两年,你在文章上倒是JiNg进不少。”
“承叔父垂Ai,能有JiNg进之处也不算枉费。”
刘尧口里的话也慢了一刻,震了震手,“一路长途跋涉,饿了吧,赶快入座。”
李广击掌一记,掌膳的太监便端来金碧盆先请他们净过手,才有盈盈g0ng婢将酒壶送至眼前。
徐徐只见酒水如清泉入杯,大概是一时渴得急了,郑懋憋不住又抵唇咳嗽几声,举起一杯就一饮而尽。
这种失礼,已然让呼延晏经不住撇了一嘴,端起酒杯和朱嵇互敬一盏。
钟鼓馔玉婉转而起,伴着殿外清池春水韵动,幽丽入骨,清脆悦耳。香风中,绫罗影蔓,犹见十三位身着妃sE薄缦纱裙的舞姬翩然起舞。
温钰并没有办法沉醉在这种歌舞昇平的美好中,让他心弦弹动的,只有眼前这个已经半老沧桑的男子,然而刘尧笑容几乎是没有破绽的赏玩之sE,可越是如此平稳,温钰越觉得一切不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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