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走,我就要在这待着恶心你们——你们又能拿我怎麽样?”

        梁云书摇头晃脑,话毕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拉开椅子坐了。

        桌上饭菜的花样不多,看起来的卖相却是相当不错,他低头抄起筷子胡乱扒拉了一口,没两息便眉头一皱,张嘴吐了一地:“呔!难吃!”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简直难吃Si了!”梁云书bb赖赖,同时以吃两口、吐一口的速度,y塞完了这一盘饭。

        老弟子被他这等浪费行径气得面sE铁青,奈何梁云书本非他们剑宗之人,年纪又小,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内门弟子,也不好越过门中的长老管事,直接训他。

        “好了,你们好生吃你们的,不必理他。”

        “明日我必会将他今日所为悉数上报给宗中长老,往後自有长老们管他。”老弟子回头温声安抚着余下数十个受了惊的孩子,稚童们闻此方才敢重新动筷。

        “这小孩可真够讨人厌的。”先前被迫跟着其他人一齐停手的易砚之见状m0起了羹匙,一面压着嗓子与姜明雪嘀咕了一句。

        後者听罢,面无表情地抬头乜了梁云书一眼,遂垂眸一嗤:“镜云山庄的人麽,正常。”

        “放眼整个玄灵界十数号大世家里,我最讨厌的就是他们梁家的人——除了自幼便跟在长留剑仙身侧习剑的云怀师兄,梁家这一代,简直是个顶个的惹人厌。”

        “尤其是这个梁云书。”小姑娘呲牙,“他还是云怀师兄的亲堂弟呢,一点人家谦逊温润的好脾X都没学到,整天趾高气扬,拽得二五八万,活脱脱一个混世小霸王,也不知道梁伯伯这回是怎麽想的,咋还突然给他放出来了!”

        “哦对了,云怀师兄就是剑仙那个被人暗算,以致经脉尽毁、修为尽散的亲传弟子,北落仙府千年来最年轻的金丹期修士。”姜明雪的语调顿了顿,“他这一废,可是真够可惜的。”

        “最年轻的……金丹修士?”易砚之下意识重复,小姑娘应声点点脑袋:“嗯,云怀师兄不到十六岁便晋入金丹了,b长留剑仙当年创下的记录还早上快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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