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像是破开浓雾的光。
眼泪涌出。
他慌张:“怎么眼泪还越擦越多了?”
埋在脑子里的记忆悲伤种子终于在七年之后破土而出,委屈席卷而来,她放声大哭:“为什么你要吃它?它跟了我们家七年了。我每次上学放学它都会来接送我,它那么乖,它从来都不咬人,它好听话的,你为什么要吃它?”
原本还打趣俞意宁在微笑的人一瞬间笑容僵硬在脸上,真是扣功德。
许拥川收敛起笑容,他自己家里就是养过狗的,完全能理解她这一刻的难过,对宠物的爱是不计回报毫无保留的,反叛人类自私基因的一种爱。
目睹宠物被吃这种的创伤是一辈子都无法修补的裂痕。
他想到她丝毫没有犹豫地拒绝再养狗,心脏有些难受,手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许拥川没法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这种事过不去的,即便看似翻篇,但还是把这一抹记忆偷偷编了号,藏到记忆最深处,然后像今天一样放声大哭。
俞意宁感觉自己好像在梦里终于有了大声质问的勇气。
她一边哭一边质问,哭累了又睡着了。有一双手像是拨开阴霾穿过漫长痛苦,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眼泪。她如同初生幼犬依偎着同伴,她脸颊埋进那只手寻找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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