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慕昭然从窒息中泪眼朦胧地缓过劲儿来,他才放开手,搓了搓被她津液染湿的指尖,披衣下床,嘲讽般地说道:“我还是不留在这里惹殿下作呕了。”

        慕昭然胡乱抹一把脸上的泪,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忍着恶心,柔媚地撒娇:“我只是害怕虫子而已,但为了你,我可以忍受它的,不要走,我想你陪着我,好不好嘛?”

        阎罗挺直的腰背便在她的缠磨下软下来,重新坐回床沿,慕昭然趁势跨坐到他腿上,捧住他的脸,在薄银面具上亲了亲,说道:“我学,我学就是了。”

        她都沦落至此了,哪还有什么资格清高。

        即便有所觉悟,慕昭然还是做不到用自己的身躯去养蛊,她看到那些簇拥在一起互相吞噬的虫子就想吐,更遑论将它们引入自己体内,让它们在自己身体里厮杀,最终再吞噬获胜者,与之人蛊合一了。

        阎罗知道她厌恶虫子,没教她炼蛊,只教了她作符,一种不需要使用灵力,被天道宫所禁止的符咒。

        门外传来说话声,将慕昭然从回忆中拉拽回现实。

        叶凌烟送走父亲后,并不甘心自己的好姐妹就这么被叶离枝抢走,还想如往日一样,能与殿下抵足夜谈,打消隔阂。

        慕昭然没应,她在外徘徊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被把守在外的圣殿灵使打发走。

        夜深之后,驿站里的灯笼被一盏盏取下,熄灭,只留下稀疏的几盏,堪堪照亮夜色。

        等所有人都陷入沉眠,慕昭然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从荷包里取出一只小巧的陶土人偶放到床上,忍痛刺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入人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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