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行将遗漏下来的稻草全都捡起来,往许景言的衣服里塞。塞不完才往自己衣服里塞,便塞边张口:“先生提及过,关外十月开始便会下雪。越往北走,雪厚的能埋人。”
“不会再像现如今酷热难忍,甚至还还需赤膊。”
一直暗中关注的老金立马抬手捂了捂自己儿子,示意别哭,免得他听漏了活命的重要信息。岂料一转眸,就见周围不少人似乎与他打的主意一模一样的,都在尽量的放慢放轻自己收拾的动作,好多得到些地主少爷能保命的信息。
开口的许景行察觉到周边众人几乎慢镜头放慢的动作,垂首遮掩住自己一闪而过的精芒。他从商上的第一课便是永远不要小瞧任何人。在古代这些熬过三年大旱的百姓,哪怕对关外迷茫,也会有自己的智慧生存之道。
他们兄弟俩弱,就要无意中彰显出自己的价值,让人生畏,不敢起歹心。
且他拥有原身的记忆——穿着绸缎出逃的兄弟俩被难民扒了衣服,也证明了“太过弱小”也是会被欺凌。
谋算着,许景行继续道:“海津府过去,最有名的便应该是山海关了。能多准备些稻草就准备些。一旦过了山海关,冰天雪地的,找干草就难。”
许景言见许景行面色沉沉,回想着自己裹着羽绒服,带着小太阳录制东北雪景的名场面,吓得立马弯腰,力求一根干稻草都不要遗漏。
且根据原身的记忆,他们兄弟俩是真的逃难。不像其他主动离家的难民,还能带着被褥行囊,道一句破家值万金。他们最多就是从烧成黑炭的许家庄子里扒出能够用的破罐子,吃喝,麻衣,甚至稻草那都是赈灾分配到的。
嗯,原本绸缎料子被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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