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灰白、半边脸布满严重锈蚀和烧伤疤痕的男人,正就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仔细地擦拭着一柄保养得极好的古旧机械步枪。他的另一只手臂齐肘而断,套着一个粗糙却磨得发亮的铁钩。正是“疤脸”。
听到动静,疤脸抬起头。他那仅存的独眼锐利如鹰隼,瞬间就锁定了燕尘,目光在他异化的右臂、掌心的黑色碎片以及身后吓坏了的小石头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燕尘的脸上。
那目光仿佛带着重量,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
“‘潜行者’,回来了?还带了…客人?”疤脸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长期在绝境中发号施令形成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潜行者微微点头:“在旧厂区边缘发现的。说是从第七牧区逃出来的。这小子…”他指了指燕尘,“有点…特别。”
疤脸放下步枪,站起身。他身材不算高大,甚至有些佝偻,但那股历经无数磨难沉淀下来的冷硬气势却让人无法忽视。他走到燕尘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名字?”独眼紧盯着他。
“燕尘。”
“第七牧区?怎么逃出来的?”疤脸的问题直接而锐利,没有任何寒暄。
燕尘沉默了一下,迎着他的目光:“运气。还有…被逼到绝境。”
“哼。”疤脸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但也没立刻质疑,目光转向小石头,“这孩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