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穿着半旧的胶鞋,踩在泥泞小径上,扑哧扑哧的,身后便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窝。

        场院角落,烘豆子的老师傅守着炭火,火光映着他半明半暗的脸,铁叉在豆子里缓缓翻动,豆子便在热浪里毕剥轻响。

        那焦香,竟是有形有质的,穿透了无处不在的湿气,执着地钻进人的鼻腔。

        雨稍住时,云层忽然裂开一道缝隙,阳光便如熔化的金子,猛然浇在湿透的山坡上。

        满坡的咖啡树叶子,水珠未干,霎时反射出千万点碎金,晃得人睁不开眼。

        山中腾起一片白蒙蒙的雾气,裹着水汽,裹着泥土味,裹着咖啡豆的焦香,缭绕蒸腾着,向更高的山头游荡而去。

        泥土吸饱了水,软得发粘,踩上去便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许久不肯消失。

        依然是这八月中旬的普洱山中,连风都带着发酵过度的果香。

        云澜庄园那块古朴的“云澜咖啡庄园”木牌被轻轻翻转,露出另一面手写的字迹:“私人接待,暂停开放”。

        一辆黑色的奥迪A8L平稳地驶入庄园大门,碾过新铺的柏油路,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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