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都没变得这么快的。
陈默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他握着话筒,足足沉默了五秒钟。
这五秒,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钟耀祖在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小狗般可怜兮兮的抽气声。
“钟——耀——祖!”陈默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你他妈拿专线电话跟我扯你追女人这点破事儿?!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EDA的晶体管吗?!
还是小时候被波士顿的冷风吹成浆糊了?!”
最后一句,他是吼出来的。
愤怒的声浪几乎掀翻屋顶,连厚重的隔音玻璃窗似乎都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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