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半的蓉城,天色已经亮透了,只是照旧带着蜀地特有的潮湿水汽。

        OCG国际中心高耸入云,搁这磨砂玻璃只能看到顶层的会议室里人影绰绰。

        陈默推开厚重的胡桃木门,带进一股微凉的空气。

        他脱下深灰色的羊绒大衣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熨帖的白色衬衫。

        最近倒春寒,前些天才换下的冬装又被他穿了起来。

        昨天的资本鏖战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只是眼底深处潜藏着明显的疲惫,像幽潭深处不易搅动的微澜。

        徐振宇和代海涛已经到了。

        徐振宇靠在高背椅里,闭着眼,手指用力揉着太阳穴,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旁边的椅子上,跟陈默一样显得有些疲惫。

        代海涛则显得亢奋得多,他面前摊开着一个厚厚的皮质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公式、箭头和潦草的技术名词。

        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积了长长一截烟灰,他却浑然未觉,眉头紧锁,沉浸在某种推演中。

        “老代,烟灰缸!”徐振宇被烟灰落下的声音惊动,没好气地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