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面黄肌瘦,袍角还沾着赶路的泥点,看起来倒像是受了不少委屈。嬴政的怒气稍稍压下去些,语气缓和了几分:“赵地初定,粮道有滞涩,寡人可以体谅。但三万余人的队伍,连饱腹都做不到,你们邯郸郡的官吏是干什么吃的?”
王稽趴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臣……臣已三番五次向邯郸周边各城调粮,可各城都说府库空虚,实在抽不出余粮。如今各城驻军要镇压残余赵人反抗,粮草本就吃紧……”
嬴政眉头皱得更深,眸中更有深沉怒意,“赵诚攻克邯郸时,连月围城都未曾有过,各城府库怎会空虚?他灭韩破赵,缴获的粮草堆积如山,便是分些给驻军,也断不至于连寡人这出巡队伍都供不起!”
这里面定然有猫腻!昌平君那帮人被贬到邯郸,心里本就憋着气,难道敢克扣他的粮草泄愤?还是说……有人想借粮草之事做文章?
王稽被吓得浑身筛糠,只顾着磕头:“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废物!”嬴政怒极反笑,扬手就要下令,“拖下去,斩……”
“陛下饶命!大人是冤枉的!”
一个穿着青色小吏袍的年轻人突然从王稽身后扑出来,“噗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不是各城无粮,是……是赵诚将军把粮草扣下了啊!”
这话一出,厅内瞬间死寂。连外面争吵的士兵都停了声,纷纷朝厅内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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