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的绸缎铺早早落了门板,只留一道缝隙,掌柜的趴在缝隙后往外窥望,手指把门板抠出了几道白痕。
粮铺前的幌子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伙计们扛着麻袋匆匆往后院跑,像是要把所有粮食都藏起来才安心。
几个挑着菜担的农夫慌不择路地往巷子里钻,菜叶子掉了一地也顾不上捡,嘴里还念叨着“快回家躲着,血屠要来了”。
恐慌像瘟疫般在城里蔓延,三三两两的百姓聚在墙角、树下,压低了声音议论,却难掩语气里的颤抖。
“听说了吗?那连破韩赵两国的‘血屠阎罗’,就要来咱们武安城了!”
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声音发紧,“就是那个八日破新郑、三日下邯郸,杀得韩赵两国尸山血海的赵诚啊!”
旁边一个裹着头巾的老妇人吓得往儿子身后缩了缩,颤声道:“秦王难道是糊涂了?
把咱们武安城封给这种煞星当封地!
这城可是咱们赵人祖祖辈辈住了百年的地方,落到秦国血屠手里,还能有好?”
“何止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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