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青花瓷的茶盏被震得跳起,茶水泼湿了案上的纸张。
“真是好大的家业!好大的胃口!”崇祯霍然起身,手指点着那叠悔过书,胸膛起伏,脸上因“愤怒”而涨红,眼中像是烧着两团火!
“朕的肱股之臣?与国同休的勋贵?竟是这般挖大明墙角的硕鼠!贪墨军饷!侵占屯田!与商贾争利!哪一条不是死罪?!哪一条不够砍脑袋、抄家产的?!你们一个个的,对得起祖宗吗?对得起朝廷的俸禄吗?!”
崇祯的斥骂在堂内回荡,震得徐希皋等人腿肚子转筋,几乎站立不住,冷汗唰地一下就透了里衣。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徐希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臣等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恳请陛下给臣等一个改过自新、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陛下,臣等愿倾家荡产,补足亏空,只求陛下饶命!”李守锜也紧跟着跪倒,声音都带了哭腔。
“求陛下开恩!开恩啊!”朱国弼和其他勋贵也慌忙跪倒一片,磕头声砰砰作响。
崇祯胸膛起伏,似乎被“气”得不轻,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目光冰冷地扫过脚下这群磕头求饶的勋贵。
“补足亏空?戴罪立功?”崇祯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冷得让人打颤,“是该补!也必须立功!但怎么补,怎么立功,得由朕根据你们的表现来定!”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子般,先钉在徐希皋脸上,然后是李守锜、朱国弼:
“定国公徐希皋!襄城伯李守锜!抚宁侯朱国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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