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祖寿接过冰冷的腰牌,看见上面“御前侍卫”铭文编号,手指微颤。
“好兄弟啊!”孙祖寿声音沙哑,“怪我……都怪我!来晚了!”
他仿佛看见李居正那精悍汉子,带着几百弟兄,在冰天雪地里与数倍之敌血战至死。
王二狗哭出声,嘶哑诉说宽河堡最后几日惨烈血战,说李总爷如何带他们挖陷坑垒土墙,如何把生路留给有家小的兄弟,自己赴死……
周围将领亲兵无不动容,许多汉子红了眼眶,死死攥紧兵器。
同来的中协参将张安,满脸悲愤。上前一步低声道:“总镇,节哀……眼下,两河口地势紧要,控扼宽河、滦河两条道,是阻敌南下犯喜峰口,西进威胁滦河堡的关键。末将以为,当立即在此立寨,与滦河堡成犄角之势。”
孙祖寿深吸一口冷气,重重点头“此地,必须守住!”
他一挥手:“把蒙古舌头带过来!”
一个捆得结实、鼻青脸肿的喀喇沁俘虏被推搡过来。孙祖寿猛地抽出腰刀,冰凉刀锋贴俘虏脖颈,用蒙古话厉喝:“说!你们队伍里,有没有建州女真?哪个旗的?来了多少?主将是谁?!”
俘虏早被收拾服帖,此刻被雪亮战刀和孙祖寿身上百战悍将的杀气一逼,魂飞魄散,磕巴全招:
“有……有……是大金国……建州的镶蓝旗……阿敏贝勒亲自带的兵,足足两千精兵!还有白甲兵……就是他押着我们洪台吉,逼我们没日没夜打宽河堡……打了四天,死了老多人,光填壕沟就死了五六百……要不是他们在后面拿刀逼着,用箭射逃兵,我们早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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