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并未变得阴森诡谲,也没有浮现出往常那些代表着怨气、妖气的色彩斑斓的“痕迹”。

        相反,他看到的是…一片空白。

        不是纯净,而是某种被强行抹除后的虚无。

        在那些居民原本应该与外界产生无数细微“联系”的地方——代表听觉的声波涟漪、代表视觉的光影折射、代表言语的意念丝线…所有这些构成“感知”与“交流”的无形之“线”,全部齐刷刷地、在离体不远的地方,被某种无比锋利精准的力量…切断了。

        断口光滑得令人心悸。

        这不是邪祟作祟,邪祟会污染、会扭曲、会吞噬。这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惩罚。一种冰冷的、精准的、针对“联系”本身的…剥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巷子两侧斑驳的墙壁、紧闭的窗棂、晾衣绳上忘记收走的衣物…最终,停留在巷子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摆着几张旧书报的摊位前。

        摊主是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瘦小干瘪的老人。他坐在一个小马扎上,低着头,仿佛睡着了。但他并没有“静默”,他的周围,那些无形的“线”虽然微弱,却完好无损。

        他只是沉默着,与这片弥漫巷子的“无声”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为一体。

        沈厌的视线,在那老人身上停顿了片刻。

        然后,他极其艰难地、用他那还能活动的左手,微微抬起,指向巷口的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