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民官,你知道我以前是个斗剑奴。我们斗剑奴私底下较量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输的一方要听从另一方的要求,是无条件服从。所以现在我要求你:要么跟我回去复命,要么就回答我刚才问你的问题。”

        保民官闻言依旧是副木然的模样,阿斯让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只觉得时间每走一秒,自己就愈发尴尬。

        良久,她才轻声说道:“余请求阁下,勿要将余接下来的话语外传。”

        “可以。”

        依莲尼亚望向森林深处,“在余初来乍到时,余便带领灰石堡的民众剿杀了一头盘踞此地的绿龙,虽死伤惨烈,余却觉得……龙,倒也不过如此。

        那时,余的血是冷的,而且那时余的表情比现在更加淡漠,所以旁人都说余是个冷血动物。

        可后来……余在此地守望了一百二十五年,见证了数代人的生与死,余的血便慢慢热了。余看着他们长大,就再看不得他们在余眼前哀嚎死去,再不敢说:龙也不过如此。阁下,龙带给余的,只有痛苦的回忆……

        余不愿再有人当着余的面死去,尽管漫长,但森林总有开春的一天,届时,余会独自找寻那头恶龙的巢穴,若余失败了,请阁下代余通知总督,请她不要再推脱,务必要派驻一位比余更有能力的保民官。”

        “保民官,你这是在逃避责任,”阿斯让道,“你要是死了,你想指望谁代为履行你的职责?我劝你赶紧打消这个念头,我了解我的庇主,她肯定会隐瞒你的死讯,在灰石堡里作威作福的。”

        “……”依莲尼亚沉默了。

        将这短暂沉默击碎的,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哀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