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锅里的火星随着他的叹息明灭了一下,“犯了错,就得认罚,这回要是让她躲过去了,心里存了侥幸,往后......难保不会再犯。”

        时莱便不再言语。

        毕竟,那对夫妻正是因构陷自己才锒铛入狱。

        此刻再多说,反倒显得虚伪矫情,徒增老人的尴尬。

        直到米小满打扫完院子,钻进里屋去看弟弟,米三斗才慢吞吞地磕灭了烟斗里的灰烬。

        他抬起浑浊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墙上老伴的照片,枯瘦的手轻轻拍了拍时莱的手背。

        “小莱啊,”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时莱的手掌,“你现在是神仙了......老头子,想求你件事。”

        “爷爷,您尽管吩咐,咱们爷俩,不说‘求’这个字。”

        时莱毫不犹豫的答应。

        他从小就在米爷爷家蹭电视看,知道这位倔强的老人,绝不会提出任何让他为难的要求。

        “眼看......就要七月半了,”老人的声音有些发颤,眼中闪烁着微弱的、近乎渺茫的希冀,“你能......能让老头子再见见老太婆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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