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日头已带了几分毒辣,蝉鸣声裹挟着热浪在梧桐叶间翻涌,道观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青石阶上蒸腾着肉眼可见的暑气。
道观有聚灵阵护持,做不到寒暑不侵,但也比山脚下清凉宜人。
不少香客拜完神也不急着走,就在大殿和偏殿转转,无聊了出来买瓶水,吃一个茶叶蛋,三三两两倚在廊柱和屋檐下。
鼾声此起彼伏,空气里浮动着檀香让人心神宁静。
时莱见有香客探头朝这边张望,虚抬了一下手,“起来,跟我去后院里说。”
梧桐树下,顾苏桥依然跪着。
“你以前的宗门叫做梅山观?”
“启禀师叔,正是这个名字。”顾苏桥挺起腰身,遗憾道:“梅山观本不是茅山宗,自有千年传承,不过后来历次变迁,功法断绝,百年前改入茅山宗。”
“你想学艺的心意,我能理解,你其余师兄弟难道也不要宗门了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时莱面色严肃,手里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
他是担心,他用师弟们作为自己进阶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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