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她哭,洗干净后的胳膊,那些紫红,黄红的新添的和老痕就更清楚了。

        痕迹都在身上不明显的地方,除了天枢额头的那道新伤。

        “佟伯他一个老头子,也是心疼坏了呢。”婆子说着,眼泪又是两行下来。

        “婆婆不哭,不疼了。”玉衡用袖子去帮婆婆擦泪。

        “好孩子,好孩子。”婆婆自己掏出帕子擦了眼泪;“头发原本是听小娘子你说,给他们只剪短的,但是都是生了虱子虮子的,老婆子我就干脆自作主张,喊了街上剃头的师父,都给他们剃光了。不然的话,换上新衣衫也没用,隔几天又全身都是了。

        小娘子,你不会怪我吧?”

        鸿小朵哪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忙说不怪不怪,还问剃头多少个钱,她来出。

        婆婆说不用,剃头的师父按照一个光头一文钱收的,也没几个钱。

        鸿小朵嘴上说着谢谢,心里却是记下了这个人情。

        帮天枢他们洗澡的佟伯也走了出来,手上拖着一个大布袋,看见鸿小朵他们要出门,赶紧的喊住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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