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嗣是大事,继女倒算不得,想谢氏旁支多的是,挑一个过来便成,崔婉应下,道:

        “那,等郎君回转,我即刻与他商议,寻个好的,请阿家过目。”

        “你与他商议着吧,先莫提人选,你倒与我拟个由头来,平白无故多个女儿,风言风语只当郎君在外勾栏瓦舍,风流私生,清誉啊...”

        谢老夫人循循切切,话末一咬牙,道:“罢了,人选我来主理,你消停着吧。”

        崔婉垂目,不敢再做言语,碗中餐饭食不知味,候到谢老夫人用过两碗参粥,方大发慈悲放了她归去。

        转头进入自身院落,丫鬟快步迎来说里头谢熙醒了要不着娘亲,正跟乳母撒泼打滚不肯起床。

        崔婉且气且笑,进里头一边哄着,一边想来阿家说的要紧,将来若是王聿回转,成器还好,真个破落,那属实不能配与云儿。

        她自心中暗里与何梬告罪:你若有灵,保佑退锋福人天相,也好不负咱们情谊。

        另一头,丫鬟取了麸饼给往养鹿的园子送,却听见那庄户女蹲在鹿子身边不干不净抱怨:“好不讲理,不舍得自家女儿淌浑水,就诓别家女来淌。”

        “你说些什么话。”丫鬟厉声问。

        那姑娘估计也是没留意突然有人来,一时吓的不轻,回过神又换了倔强面容,挺身道:“我哄鹿呢,你作什么高声?”

        “哄鹿,当谢家府上是你无规无矩野地,来便来,走便走,早间的事不同你算账,是主家心慈,你敢在这胡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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