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是你家老货没了,我宅子里倒还活着个,不干不净的活计,你莫扯着我做,咱们一张老脸,外人面前,且还要着些。”

        “哎,这两回,你实在话多。”谢老夫人身子往后仰了仰,靠在个软枕上,神色倦乏。

        “由来是你事多,看罢小的,又看老的。”张太夫人驳得一句,方才勉强住口,偏脸掀帘往闹市街头上瞧个热闹。

        贩夫熙熙,走卒攘攘,日头往西偏,街边锅子冒出的热气现儿已是成团白雾,掰着手指头数,不知几场雨后,就要飘雪沫子。

        “你说这光阴,怎一年比一年的快,莫不然咱们老不死的,嫌日子短了?”张家太夫人问的碎碎淡淡,自说自话一般。

        谢老夫人半闭着眼没答,谁答的上来呢。

        王家宅子本是近的,殿上吃皇粮的,三更归家五更起,成日上赶着往宫里跑。

        若叫住的远了,一年俸禄差了车马费不算,上朝迟些,御史台一笔“朝事不恭”的折子就递了上去。

        只王雍死后,王家小儿领母亲搬去城北园子里,那儿是王家祖产,有山有水有别院,有花有树有林子,好给老太太养身。

        听着是个孝顺,实则长安城大,居不易,屋里头没个官身,再往宫门院墙旁住着,扎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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