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层,刘让一张老脸皱的像刚出锅的酥饼,好似谁轻手一戳,他就得扑簌簌往下掉渣。

        宫人虽行的是皇差,到底无实权,往日里与文武交道,总要给些面上恭敬,今日也顾不得了,刘让没抓门上扣环,捏手成拳,急急在谢府门上捶了数下。

        这猴急马响的声儿,谢府也是多年没听见过,里头守门的小厮满腹牢骚开了门缝,瞧见两袭宫衣直挺挺立着。

        天还没亮全乎儿,宫里头来人找自家老爷能有啥好事,何况刘让一不问安,二不说拜,张口道:“赶紧着人跑着去把你家大人薅起来。”

        这哪还敢往下问,顿时间小厮全身上下吃奶的劲儿使到一处,大力拉开门,就差把门板拽下来。

        “老爷多半是....起了。”小厮答。

        要上朝的,谢简的确是起了。

        官宦寻常习惯,上朝之前多的是章程,丫鬟帮着穿衣洗漱饮茶理仪容,没大半个时辰忙不完这一档子恭敬。

        幸而这两日京中朝行云晚暮雨,春风一吹,探窗便是仙境,行卧不思江南。

        人一起闲心,就有各种闲趣儿,谢简在起居处屏风隔了一方书案来,早起晚歇图个雅兴。

        这厢且捏着卷呢,底下小厮气喘吁吁跑进,说得一句“宫里来人了”,话音未落,刘让带着人已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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