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来人说安乐公生疾,要谢家几个哥儿自行决定是否再去范家求学,崔婉立时大惊。
回想想昨儿个去范府为客,还见安乐公神色奕奕颇有些老而弥坚,怎么今日就.....
她不敢擅作决定,连忙亲自告与谢老夫人,谢老夫人沉思一阵道:“天有不测风云,老来病多,是他的命数。
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该备些薄礼,上门问候,岂有不登范府门楣的。
既是要登门,匆匆去匆匆回,平白惹范中书家里不快,好似人家没养几个好先生一样。
索性就,再学些日子吧。”末了谢老夫人淡淡加得一句:“晚间问过郎君一声,哥儿学业惯来是他瞧着的。”
崔婉点头称是,怏怏离去。
范府里头安乐公还躺在床上生死难料,姜素娘抱着陶姝面无表情坐在一旁,茶水都不肯多进。
陶姝手里一根锦绳串了两粒珠子,像是找不着别的玩意儿打发时间,死死攥着不肯撒手。
郑瑛从昨夜到现在来回看过好几次,也劝不动两人,出了房门直叹气,这要是安乐公就此撒手人寰,那娘俩的日子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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