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不作设防,当是小姑娘志在杏林,顺着话道:“瞧见了,我看挺好。”
柴刀在板子上宰的“哐”一声,停云猛转过来头,当真就是张太夫人说的雏鸟炸毛一般,鼻尖都快鼓成个圆溜溜球:
“就知道师傅说的对,给你也是成灰,费我工夫,不吃还来,赶明儿下山还换三五文银钱。”
说罢也不与谢老夫人争辩,继续一截截去宰那藤蔓淘洗。
谢老夫人怔了半晌,没忍住笑出声来,谁能料到个蹒跚姐儿三五句话里给人下套。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这才看见停云道袍袖口掩着的手腕间似挂了五六个镯子手串,颗颗珠子有成人指腹大小。
小儿家,金尊银娇玉养人,各人都是些物件贴身戴着的,她还当这道童没有,没想到一双腕子里就挺多。
怪就瞧来都是老木石块,做工粗糙刀痕可见,削的甚至不怎么圆溜,大小又不合宜,压得孩童骨节呈现出一种病样消瘦感。
以观照道人能去往宫里的地位,有心,总能找出几样贵重的,没这份心思,索性不戴就是了,修道崇简,谁能说她去。
也许方外别有计较,谢老夫人探究片刻,调笑道:“你这小童,你师傅可知你妄语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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