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念叨叨,听着有声劝慰谢老夫人,语气里又颇不情愿,嘟囔着嗓子,和家里纤云相差无几,能瞧的出观照道人确是疼爱,养的她稚子脾性。

        嗨!”停云一声吆喝,用力将装着藤条段的匾端起,左右摇晃让里面的积水从匾缝隙间淅淅沥沥落下,雨点样汇聚到沟渠里。

        谢太夫人恍然,原来停云以为她说的“去府上”是去府上做道场法会念经,个中误会,她没作解释,另问道:“你既听不懂,知道什么是朱门妇。”

        “我又不是傻子,朱门就是大红门,书上说过的,要气派的人才用的起,上回你来,师傅还怨我阿谀与你,说你气派,你就是朱门妇。

        可你说愁的连个蜜柑都喝不下,也不见得很顺遂。”她又记起那一竹筒,转脸看向谢太夫人,眼瞪的溜圆:

        “不然你寻个仆妇拿回来还我,今年山蜜不多,我就收了两罐,去年还有七八罐,定是叫哪个和尚先我一步摘了。”

        “如何不是你观里人摘了,倒赖旁人和尚。”

        “师傅不会摘的。”停云笃定道:“师傅不起妄因,要童蒙求我,非我求童蒙,说了你也不明白..算了,”她回头干活儿,唠叨道:“你找人还我来。”

        “还不来了,不妨这个赔你,你拿去买个百十来箱蜜。”谢太夫人将手上那粒明珠递到停云面前。

        上回张太夫人倒出一把赤金花多要送,并不见停云喜欢,现却突而瞪大双眼,手在那灰旧道袍上猛蹭了两下水迹,开怀接了去。

        对着光举高看了两眼,语调又添落寞:“怎么是个玉的,若是明月珠就好了,我看它白絮絮的还以为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