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安寺主持尚且要亲自迎老夫人,这厢猫狗大的一个童儿,敢把夫人晾在这,还大言不惭问香客索要贵物。”
谢老夫人笑笑,轻扬手,掌心珠子“噗通”声落入涟漪未散的天井里,转眼直落深水,半点踪迹也无了。
她自走出观门,看停云在篱笆边一根根铺藤条,多也是晾干了收着当药材。
带着水气的藤条乌黑油亮,在太阳底下截截泛光,不知是个什么东西。
女使递了个半帷帽来,倒不是要谢老夫人避人,而是这会日上中天,稍有些晒。
谢老夫人缓手推开,示意不用,随着一行人回了万安寺。
坐得几日蒲团,好像真有心宁气静来,某间午后,底下人传话,说是观子那头观照真人回了。
谢老夫人屈指合了时间,这一趟观照真人在天家宫里头留宿有五六日。
虽她是女冠,但古来外人留宿禁宫是大事,不得今上恩准,娘娘们并无职权擅留。
能把观照真人留住这么久,又不是礼部主理的宫中祭仪,要么是哪位太妃开口,今上拒绝不得,要么定是后宫恩宠正浓之人。
两者俱不是好相与,想来以前观照道人也去过,偏张太夫人花笺上没提起过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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