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谢老夫人没让纤云和崔婉一道儿在这吃,由得女使陪着停云在里屋小桌案上坐着,迷糊拿了勺子往嘴里送。

        吃着饭,门外好像有谁在与谢老夫人争执,说的是“朝堂上的事,母亲如何得知。”

        谢老夫人言辞不似平日硬朗,大抵也是困的,停云想,她听见谢老夫人语气竟有点像师傅,又空又淡,说:

        “中书家里请了安乐公,安乐公一直视太子为得意门生。中书此举,那就是有意投诚太子,可我听郑娘子口气,又像是跟着今上的。

        我看,他是想两不得罪,怕是到头来,两处都要得罪,又恐他是替皇帝办差,着意将安乐公拘禁在他家。

        你若知道实情,就罢了,人在朝堂,身不由己,你若是个不知的,何苦蹚浑水。”

        沉默一阵,还是谢老夫人声音:“我何曾指点你朝事来,不过是让你早日把几个哥儿叫回来。

        怎么而今谢府倒请不得老师,非要去旁处才能求学?”

        安乐公,安乐公,总在谁嘴里听过这人,可实在困的厉害,隔着一道门廊也听不真切。

        外头还在争执什么,停云嘟囔着要睡,女使见碗里空了大半,笑笑端了茶汤叫她草草漱过口,转而领着人往寝房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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