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夫人自叹得一口气,续道:“我这当真是老了,怎么看往日里姑娘家的规矩,样样看,样样都是空话。

        纵有经纶满腹,出入不过后宅方寸,便是礼如执圭,也只博个外人虚名。”

        她拿筷子捡了个红枣山药糕递到停云面前小碟里,“快吃你的,这儿又没个外人。”

        谢老夫人垂目笑道:“这话说来怎么着,正是那日你笑我的,敢去外人面前念叨,才叫我服你。

        总是颜面丢在我谢府门里,臊不到你脸面,便在这多嘴挑唆。

        往日在你处,脸沉的伸手就能揭一张下来,唱戏的拿去台子上当脸谱子也使得。”

        她也叹得一口气,“是老了,万事心头过,若不扎我,笑着就去了,管她呢。”

        张太夫人脸一绷,白了眼谢老夫人,转而又夹了个芡实做的珍珠团子往停云碗里。

        谢府里的厨子手艺跟观里师傅天壤之别,且那头几个师傅只管饱饿,成日茹素,不问喜恶。

        若不是送米粮菜蔬的大叔隔三差五带些荤菜来,她只有啃菜头萝卜的份,这会吃的开怀,也顾不上两个老太太争辩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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