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该是谢氏第四女,谁教你作的画?”
“我师傅。”渟云还在心疼那张纸。
“语焉不详,而今我也是你师傅,可我并未授你分毫。”周肇语调缓缓与渟云说着,眼神却斜斜看往纤云。
“功底还好,就是雅意不足,形过准则僵,失韵,骨过准则定,无魂,落到末等去了,你那师傅,误你半生。”
渟云又是一个手抖,这纸是板上钉钉的没救了,她尚没做反驳,后头“吭哧”声脆。
原是纤云见周肇和爹爹谢简似的皮笑肉不笑直直盯着自个儿,口里说什么这个不好,那个不足,妥妥的指桑骂槐。
她恐慌渐蓄渐浓,手上渐抓渐松.....
偏周肇迟迟不肯离开,于是宋辞他老爹珍爱的汉青宝相团纹碟如飞蛾扑火摔的义无反顾,碎瓷合着糖粒子残渣四溅。
旁儿个宋辞自诩天不怕地不怕,见周肇半天不走,本还打算开口说道说道,一看碟子碎了,顿时惊若鹌鹑。
那个汉青宝相团纹碟是老爹心尖宝贝,相传是飞燕宫里出来的,宋府里本是好物成双,这下成了独脚鬼。
祖父宋爻是个翰林老学士不假,他爹宋颃却是京中马军司都虞候,百步穿杨武官,人称宋不虚,箭无虚发的美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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