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纤云要哭,周肇歇了吓唬人的心思,笑道:“不妨不妨,过则改之,以后少祭五脏,多敬圣人,误了半生,还有半生的。”

        这话问题不在于很难听,在于不那么难听懂。

        小半年里渟云翻的书着实不少,至少在周肇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的时候已经听懂了。

        再听见纤云抽泣,那张纸也是彻底救不得,她回头,恰周肇又多啰嗦了几句,纤云眼里泪水滚滚往下,雨点子似的争先恐后往地面砸。

        “你为什么骂她不骂他?”渟云手指宋辞道,“我听见那东西是他给的,他吃的比纤云还多。

        他那盒子还在桌上,他怎么不胖?怎么不叫她改?”

        不问还好,话音落脚,纤云泪作倾盆越发多了,就是就是,宋家那什么哥哥,现在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讲。

        襄城县主手底下字写的愈发顺,晋王府里今日争哥哥,明日闹姐姐,早上王妃训话底下不省事,晚上妾室哭恩宠不够深。

        她就说吧,没个闹腾劲儿,她都不习惯了。

        周肇科举高中后就没被谁这般问过,回头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宋辞,手旁果真是摆着个拳头大小罐子。

        他本无意责骂谁,自是不会开口诘宋辞,何况,学堂偷吃和不恭师长比起来,显然是后者更严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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