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时候没有。

        待谢简称了告安,谢老夫人由女使扶着先回了房,剩下众人陆续起身往外。

        谢简与谢承三个先行往书房去,崔婉带着两个云儿和底下人走走停停,且逛且歇。

        一连飞霜数天,难得今日雪霁初晴,天上弦月如洗,园中四处空明。

        夜风还寒,各人罩了兜帽大氅,纤云走得片刻,闹着要摘花。

        身旁女使伸手,将探进屋下的朱砂红剪过数枝,分付给两个云姑娘各一拿在手上,剩下的说是往谢老夫人房里留个香气。

        停云嗅了一嘴,想谢府红梅开的真早,明明山上更冷,但观子里几树梅花还在含苞。

        大概这就是师傅说的天有万象,地有大千,各处不同,唯一能求的,是自身正本清源。

        她似乎突而觉得不再那么伤感,若无来处来,问不得去处去,谢府和观子,也没什么不同了。

        等停云到了谢府书房,里头谢简正轮流考问谢承几人今日所习,不便打扰,崔婉领着停云二人往侧边藏书处暂坐。

        谢府世代文官,书比人命还重,故而藏书房远比停云起居处大的多,里头经史子集无一不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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