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去了,她送她去。
利禄求荣华,功名追富贵,张家已是显贵至极,偏还要继续往上攀。
世人如此,观照既不推崇,却也并不鄙薄,她只是循着修道之人本分,认为张太夫人起了一桩因,自该受得此桩果。
受不住,那也只能将金钗玉饰退去来观子里跪师祖了。
“鱼在水中存,亦在水中困。”观照垂目道:“鱼若不入水,日月消此身。
岸上有千好万好,你不能伸手去把鱼捞上来。”
“所以师傅后悔当年捞我,现在要把我放回去。”渟云偏头,猜这话观照也不会答。
观子里师傅最擅长的就是避而不答,不答便不答吧,至少知道师傅将自己丢去谢家是为了她的祖师。
天大地大,谁也大不过她祖师去。
虽然这观子里谁也没见过活着的祖师长啥样,常年只有一堆朽木桩子烂泥胚,跟谢府的石榴树样四季一个色儿不带改的。
“纵鱼在水中,海有其阔,我想你去看看,天有其高,你又何尝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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