渟云把帕子递还给她才要答话,丹桂又道:“烧也该寻个鼎盆啥的去院里,这房内纱幔罗布地衣,蹦出个火星子咱们一块埋里头。”

        说着赶忙去淘洗了帕子,顺手寻了抹布来将桌上擦拭的干干净净,转而帮着渟云整理仪容陪同往谢老夫人房里用了早膳。

        寒恶风狠天,也用不着往崔婉处和纤云一起上女课,渟云乐得自在,早早回了房坐在书案抄医经。

        日子和往常没什么不同,非要说有的话,是檐下冰凌挂的长了些。

        丫鬟女使同样闲雪,在外屋围了火盆缝补刺绣络结消遣。

        各人将花生莲子枣儿搁在一个陶罐里,隔网熬在炭火上,时不时炸出一声“噼啪”。

        渟云偶尔听见,偶尔又听不见,总疑神那声音是箭矢破空射中了什么,“啪嗒”落地上摔的七瓣又八瓣。

        温补桂附与细辛,泻火黄连栀子心,柴胡郁金疏肝郁,柔肝止痛归芍灵,她一笔一划落墨,又画着那些七八岁时画的毫无生气的死草。

        就画在文字旁边充作图案注解,枝叶也如文字,透出一种铮铮不改的横平竖直,风吹不肯弯,雨来不肯倒。

        她在看不见摸不着的风雨里记起袁簇,昭德四年一别,而今三载有多,袁娘娘这个人,其实已经有些面容模糊了。

        自己肯定和她说起过师傅和观子,是在晋王府课歇期间闲话,她看不上观子,自己又没去过凉州,没几个相谈甚欢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