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定不了心,起身往外,见一陌生女使站在屋内,手中捧着个尺余大小榴红广口瓷鉢。

        鉢里头小小一株苗,花开硕大两朵,重重叠叠,如裁绢堆纱,橙金色花瓣却又点点碎殷。

        原是姜素娘知道谢老夫人喜欢修花剪草,特遣人往谢府送了两盆“染金瓯”,顺路给渟云也带了小株。

        这种花不算名贵,只花期是在春末盛夏,冬日能开的这般绚烂,必是暖房精心培育出来的。

        这两年姜素娘没少往谢老夫人房里送花草,渟云并不诧异,含笑称了谢,转问那女使道:

        “我记得姜娘娘院里朱砂梅好,今年可开了?”

        这朱砂梅,传闻那是昔年安乐公陶矜在苏杭求的一段古树枝,寻了技艺高深花农,截芽成段培植的,活了有十七八株。

        花开成浓紫红色,瓣质厚如绸缎,连枝木都暗红透骨,又称“骨里红”,诗曰“朱砂一点破寒天”。

        可能过于贵重,养在园子里太惹眼了,谢府本就不能与安乐公宅邸相提并论,此桩上更是远远不如,唯前花园里有种着两棵。

        女使是陶姝身边人,极是灵透,连忙笑道:“娘子问着了,要搁去年,才打了苞儿呢,今年天寒,闻着已经透香了。

        我猜啊,不在明后天,也多不过三五日去,我还来一回,给老祖宗和娘子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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